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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种解读认为,退一步海阔天空,项羽渡过乌江也许有可兴之机,但其本人襟怀不够开阔,能胜不能败,兵败后即心灰意冷,自暴自弃,缺乏卧薪尝胆的毅力,不能忍一时之辱,只能做一时的“霸王”而称不上真正的“人杰”。持论者甚至做出假设,胜败乃兵家常事。在逐鹿中原的较量中,最终鹿死谁手在当时也未必就可以成为定论。项羽设若遇败不馁,逞一时之勇,过江后秣马厉兵,或许能够死里求活,卷土重来而名垂青史。这种解读以唐朝杜牧《题乌江亭》最为明显,其诗曰:“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这首咏史诗是杜牧在开成四年(839年)由宣州赴京途经和州乌江亭时所写,咏史发论,雄姿英发,别出新解,不落窠臼。杜牧本人就意求高绝,即被评论者所说的喜欢反说其事,好异于人而叛于理。细究杜牧的奇警诗意,其中也在一定程度上具有现实背景,隐含着对晚唐式微之局面振衰起敝的期许,“用翻案法,跌入一层,正意益醒”。但杜牧的这种解读属于纯粹的浪漫想象,历史不容如此凭借主观之见虚构式改写。其解释的缺陷仍然在于凌空蹈虚,基于人的性格等泛泛而论,并未真正走进历史的深处。

  第六种解读认为,昔日的崛起的根据地物是人非,民心懈散,当时江东之地也不复是项羽的所能栖身的地盘。究之实际,项羽败局已定,已经不能而并非不肯回到江东。王安石在《乌江亭》针锋相对写道:“百战疲劳壮士哀,中原一败势难回。江东子弟今虽在,肯为君王卷土来?”蔡正孙《诗林广记》卷六云:“荆公此诗,正为牧之设也。盖牧之之诗,好异于人,其间有不顾理处。”朱东润在《史记考索·读高祖功臣侯者年表书后》中指出:“其间堂邑侯陈婴已定豫章、浙江,都浙自立为王,羽虽渡江,天下事已无可为者,此则时势所趋,不特愧见江东父老已也。”《史记》中清楚地说表明楚汉战争一开始后,东越人就占据现今湖南、江西、福建以及浙江南部、湖北东南等地且“不附楚”,并非项羽单枪匹马就可以再创辉煌。明末清初的吴景旭所著《历代诗话》八十卷,取材宏富,能钩贯众说,引述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后集卷十五“杜牧之”的观点云:“项氏以八千渡江,败亡之余,无一还者,其失人心为甚,谁肯复附之? 其不能卷土重来决矣。”揆诸实际,胡仔对杜牧前述“二十八字史论”的批判之论确实是可以成立的,江东父老在此时确实难以显现当初热情,但毛泽东作为坚定的革命者对此论颇不以为然,曾在阅读到《历代诗话》中这段文字时写下“此说亦迂”的批语,很大程度上倾向于人的意志的力量是无穷的,站在对其素来颇为喜好的樊川先生的支持者一边。

  历史拷问:颜面与生命孰轻孰重

  回家,是每个在外游子内心情感十分复杂的事情。每届年关,在外打拼一年的人都怀揣回家过年的念想从大城市回到自己自幼生活成长的故乡,与家人团聚。但近乡情怯也往往在所难免。贺知章诗句“少小离家老大回”就将漂泊人儿归来的情景描绘得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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