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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肃泾川县秦属北地郡,汉置安定郡,魏唐置泾州,宋属彰化军,历为兵家必争的战略重镇。泾川县境内出土了六方铜官印,绝大多数与地方建置有密切关系,对研究泾州古城及其附近地区的历史具有重要意义。

甘肃泾川出土的六枚古代官印

  别部司马印(现藏平凉市博物馆)

  别部司马印

  1984年出土于城关蓝家山的一座残墓中。蓝家山位于今泾川县北3.5公里,即汉安定、唐泾州故城址内。此城自西汉建县以来一直沿用,至明洪武三年(公元1370年)才移治今县城。泾州古城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别部司马墓在故城东城墙根,群众俗称东城壕的山坡上。墓为土坑竖穴。由于很多年前修庄基取土,大部分被挖掉,清理时仅见西北部一个墓角。残长1.7米、宽1.5米、距地表深2.1米。墓内只剩陶罐一件,棺钉数枚,剪轮五铢和值一小钱二百多枚散铺于墓底,还有大泉五十数枚、铲形货布二枚;骨骼腰部出“别部司马”铜印一方。胸腹部位有绳纹条砖一块。从现存情况看,此墓早期被盗。别部司马印铜质,方形,瓦钮,篆书白文“别部司马”。印面2.5×2.5厘米,字形正方,笔画粗壮圆劲,古朴浑厚。

  司马之职史籍中屡见不鲜。《汉官仪》说:“元狩六年罢太尉,法周制置司马”。《后汉书·百官一》云:“长史、司马皆一人,千石”。“司马主兵,如太尉”。“其领军皆有部曲、大将军营五部,部校尉一人,比二千石;军司马一人,比千石”。“其不置校尉部,但军司马一人。又有军假司马,假侯,皆为副贰。其别营领属为别部司马,其兵多少各随时宜。”

  此印的形制与著录中的西汉官印风格比较接近,特别和庄浪县西汉墓出土的“诏假司马”印非常相似。该印的时代应为西汉末期。随葬的钱币中,大量是五铢和值一小钱,同时有大泉五十和货布共存。货布和货泉同铸于天凤元年(公元14年),在这两种钱发行后,限期六年大泉五十、值一小钱和行用已久的五铢钱一律作废,还规定私用五铢钱与买卖王田私属同罪。而墓中仍有这种已宣布限期作废的钱,说明死者入葬时限期未满,仍在使用。因此,墓葬的年代当在新莽天凤(公元14年-19年)年间,或在稍晚些。封授印信的时间当在西汉成帝刘骜至孺子婴间。

甘肃泾川出土的六枚古代官印

  广武令印(现藏泾川县博物馆)

  广武令印

  1982年出土于泾川水泉寺泾州古城西1.5公里的阳坡村。印为铜质,高2.8厘米、印面2.5×2.5厘米。方形瓦钮,篆书白文“广武令印”。印文笔画粗壮,圆润古朴,与西汉官印的篆法及风格很相似。但字形变长,笔画起落和转折处明显变圆,这些特点又与魏晋印的风格比较接近。

甘肃泾川出土的六枚古代官印

  泾州之印印面(现藏泾川县博物馆)

  泾州之印

  1976年,泾州古城北2公里的完颜山庙张村农民挖土时所得。印为方形,铜质,长方形柱状钮,通高5.3厘米、印面7×7厘米、厚1.5厘米。印侧阴刻“泾州之印”,印钮两侧刻“承安三年十一月”“礼部造”。印面九叠篆书朱文“泾州之印”。印面有劈砍痕迹,似为废印。

  泾川县为古都长安的西部门户,其政治、军事地位十分重要,历为安定郡治、泾州州治。出土的这六方铜官印,四方出自泾州古城址及其附近,一方出自乌氐故城,一方出自县境东界,多数涉及当地历史上的一些重大事件。这些印章的出土对研究古代官制、兵置、印制及地方史、民族史和篆刻艺术等方面都具有一定的价值。

  归义侯印

  1976年泾川县城北的玉都乡太阳墩村出土一批窖藏铜器,其中有“归义侯印”一方。印为铜质,座马钮,通高3.3厘米、印面2.5×2.4厘米,篆书白文“归义侯印”。印文笔画纤细,凿槽较浅,但字体方正,布局严谨,仍具汉魏印章的古朴风格。此印可能为十六国时期后秦王姚兴于公元400年封赐给西秦王乞伏乾归的印信。

  笔者在调查乌氐故治的过程中发现,归义侯窖藏文物出土地点正好在乌氐故城西部。乌氐故城在今丰台镇西部通尔沟村与玉都镇摆旗村一带的交界地带。这和《括地志》《史记正义》《读史方舆纪要》《明一统志》等有关地舆文献所指的“乌氐故治,在安定县东三十三里,周之故地,后入戎,秦惠王取之,置乌氐县”;“安定县东四十里有湫池,又北二十余里有乌氐城”的大体位置相符。这一带有很厚的文化堆积,并有范围很大的汉魏墓群,经常出土重要文物。“归义侯印”出土于乌氐故城附近,这对于研究乌氐故城的历史是很重要的。

甘肃泾川出土的六枚古代官印

  都统之印(现藏平凉市博物馆)

  都统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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